【凯源】玛土撒拉的葬礼前夕
*来还点梗的债~在 @喵先生和他的兔宝宝 给的“警察x法医”设定上作了一些衍生性的调整
*PSYCHO-PASS AU/监视官凯x执行官源/年下秘密交往中/5k+一发完
设定详见这里 如果有些设定没在里面找到的话那就是我流了
*都是我编的 请勿上升真人x 3
*感谢阅读 祝食用愉快
《玛土撒拉的葬礼前夕》 CP：王俊凯x王源
文/玖安
00
当玛土撒拉死时，这时代就要受审判。
01
为了尽快落实抓捕寿淼的方案，整个刑事课一系已经在办公室呆了近一周的时间。按照王俊凯的话来说，今天的他早就不记得昨天的他有没有洗澡这回事了。
“这人也太狡猾，每次都留一点线索引我们过去，然后又消失不见，跟猫捉老鼠一样。”
实在被办公室的气氛憋得受不住的老李一跃而起，他这双专门用来盯监控的眼睛在超负荷强度的压迫下感觉都快瞎了，拼命滴眼药水都不起作用。
“那我们这些猫不被老鼠玩死就不错了。”
王俊凯往说出这话的人脑门上拍了力道十足的一巴掌，对方做了个求饶的姿势后瞬间安分下来。但他想着这样下去确实不行，大家都已经快到崩溃边缘，哪还有精力继续搜查寿淼的行踪。
寿淼是他们近来正在追查的重要嫌/犯，五年间作为幕后主使人教唆了多起恶性犯罪事件，令所在区域的精神压力值一再上升，造成安全局不得不大面积出/警/干预的境况。本来还没有人把这些案件怀疑到一起去，直到他突然在最近一起案件中露了面，发表的过/激/言论立刻引起安全局的注意。等得到抓捕许可后，找到此人的行踪便成为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
“好了老李，带着我们的执行官去休息吧，三小时后回到办公室来换班。”
王俊凯把椅子一转，面朝办公室里的大部分人说道。
“喂喂我们都休息了，放你一个在这儿拼？我可没这么不仗义。”
刚刚还在埋怨的老李迅速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同为监视官，甚至自己还比王俊凯长一辈，以身作则的意识他还是有的。更何况现在时间如此紧张，一旦松懈后果不堪设想，甚至不是简单一句辞职就可以解决，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社会还会遭受怎样的创伤。
王俊凯明白老李在顾虑些什么，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在办公室呆了一周听上去是挺好听的，然而散成一盘沙的人心终究汇聚不起力量。至于那些排查工作，或多或少都进入了尾声，他一个人收尾也不会有问题。
“反正呆在这里也没什么进展，不如好好养精蓄锐一下，之后可还有硬仗要打。”
见老李依旧纠结得要命，执行官们明明想附和又没人敢在这时候出头说上句话，气氛就这么僵持下来。没有办法，王俊凯只能换种说辞给出一个可下的台阶，以征得对方的认可。
“我上一个案件报告还没写完呢。再说了，三小时后就轮到我休息，你现在还有…我看看，两小时五十九分钟。”
他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玩笑似的催促着房间里的人，示意自己可不会把这三个小时多放过一分一秒。
“行吧，有事联系，我就在隔壁休息室。”
勉强被说服的老李一边不情愿地被欢呼感谢的执行官们簇拥着走出办公室，一边给王俊凯打了个电话的手势叮嘱对方。当然，他希望这三个小时里还是什么都不要发生的好。
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在转头拿过差点忘记的手机时，发现房间里除了王俊凯，居然还有一个执行官没有走，而且坐在电脑前巍然不动完全没有要去休息的样子。
“王源？你怎么不走？”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因为帅气的长相备受欢迎，又因为不怎么说话而在办公室里没什么存在感的执行官，想不通对方此刻放弃休息的理由。
“我留下。”见好奇的女生仍呆在原地，王源有些无奈地说出他早就想好用来应付的话，“人脸识别的部分有点蹊跷，我得守着分析官那里的消息。”
话是不假，只是分析官早就把报告传给了他，不过还没派上用处罢了。
和他们有些距离的王俊凯显然发现了此处的动静，却没有介入到他们的谈话之间，只是遥遥地错开会遮挡视线的电脑屏幕望着那两人。
女生看了看王源，又看了看远处的王俊凯，心中突然灵光一现，“我懂我懂，你们继续。”
说完便开开心心地走出了办公室，似乎比方才听到统一休息时还要兴奋，反倒是王源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弄不明白就算了。他回望着没有挪开视线的王俊凯，嘴角不由上扬起来。
02
王俊凯第一次见到王源的时候，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是执行官。王源身上那股凛冽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沾染过犯罪的人，甚而像个遗世独立的艺术家。完全打破了王俊凯在前辈所言中，对执行官“是我们的狗”“粗鲁、顽劣、不可控”的等等认知。
彼时他才刚上任监视官不久，便负责接手了一起社会影响重大的案件。如今回忆起来那起案件应当也属于寿淼教唆史的一环，但当时看起来还只是独立案件。
王俊凯记得很清楚，那是个瓢泼大雨的夜晚。最后一个从车厢下来的王源作为执行官站在自己面前，手上拿着西比拉系统配备的支配者，莹莹蓝光衬出他眼中的波澜不惊。
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刻动摇。
而这刻动摇在王源被分到和自己一组搜查嫌疑人时达到顶峰。作为保护等级更高的监视官，王俊凯理所当然地走在两位执行官身后。这样一来，王源的背部便始终处于暴露的状态，他必然不知道背后发生着什么。王俊凯正是利用了这一盲区，将手中的支配者偷偷对准王源，随后他听到了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机械女声。
“犯罪指数，118。”
“刑事课执行官，此为任意执行目标，安全锁解除。”
原来真的是潜在犯啊。
他怔怔地移开支配者的瞄准镜，说不清到底是释然了还是更加无法释然。
但王源的确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如果说刚开始王俊凯觉得王源是高不可攀的艺术家，那随着相处时间的渐长，王源给他的感觉则越来越回归到一介凡人上来。
比如王源的挑食有些严重，安全局自带餐厅里的大部分菜都吃不惯，只会翻来覆去地点那几样换着吃。比如王源有轻微的支气管炎，一到换季的时候就容易发作，这时候出需要静音的任务基本喊不上他。比如王源不太喜欢全息投影装置，他更喜欢有实体的东西，有时候他会在结束任务后专门向王俊凯打申请，绕个远路去买一束会枯萎的真花。
王俊凯还在执行官的信息系统里得知了王源的过去。
在进入隔离设施之前，王源本是一名法医，作为人质被卷入某起刑事案件后，色相突然变得浑浊。案件结束后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治疗，仍没有好转迹象，继而被认定为潜在犯关入隔离设施。因为犯罪指数比较稳定，外加过往的良好履历，让他顺利地成为了执行官的一员。
档案上仅仅用数行文字介绍了王源的前半生，但没人知道他在当人质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应当知晓的嫌犯早在支配者的致命模式下被消除了存在，王源本人在接受治疗时也没有透露出丝毫有效的信息，于是医疗人员只能将“精神受到刺激”作为他色相浑浊的原因写进系统。
哪怕确认了和王源的交往关系，王俊凯也没有找到机会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王源似乎并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一旦王俊凯想要把话题拉回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对方就会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扯远。几次试探之后，王俊凯便有眼色地把疑问埋入心底，放弃了继续探究的机会。
他料想王源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与其强行揭开伤疤回忆，不如把它彻底遗忘。
王俊凯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和王源见的第一面，是王源第一次以执行官的身份参与刑事课任务，而那同样是王源久违地第一次踏出隔离设施的日子。
03
“在想什么？都不回我的话。”
王源的脸毫无防备地在王俊凯眼前放大，王俊凯猛地向后一仰，头“砰”的一声砸到座椅靠背上，光从声音就知道这一下砸得绝对不轻。
“没什么，想到一点过去的事。”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脑勺当即肿起来的包，见王源一副看到什么好笑的表情，便耍赖般地把头搁在对方肩上，整张脸更是得寸进尺地往对方的胸口埋。
“是嘛。”王源并不恼王俊凯的这幅小孩腔调，手轻柔地抚摸着看上去有些可爱的发旋，偶尔展现一点兄长的关怀算是他们之间的情趣，谁让他的确年长了王俊凯那么几岁呢。“你的案件报告写完了？”
“就差上传。”得到一点阳光就灿烂的王俊凯直起身来，用下巴指了指电脑主桌面上打开的文档，然而眼神在略过副桌面上显示仍在搜寻的监控进度条时明显暗了下来，“你说为什么寿淼总是像吊着我们玩一样？”
“从他自觉露面开始，我就有这种感觉。他明明是期待被人找到的，却总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消失。”
王俊凯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理由。在五年来每一件由寿淼策划执行的案件均没有指向他线索的情况下，贸然以幕后主使人的身份跳出来实在是太刻意了些。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对方已经厌倦那种一方在明一方在暗的游戏，想要光明正大地作为玩家参与其中。
“或许是我们的方法错了。”王源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到王俊凯的身边，在电脑上把分析官的报告打开给王俊凯看，“不是我们找他，而是他在合适的时候找到我们。”
报告上显示，寿淼曾经多次出现在犯罪现场及安全局附近，只是因为他每次呈现在镜头前的面容各不相同，所以有效混淆了监控的筛选程序。
奇怪的地方在于，寿淼改变面容的手法并不是常见的全息投影，而是已经许久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的人皮面具。甚至他最早的一张面具不是在五年前，而是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出现。
自全息投影装置于上个世纪被全面引入社会以来，人们纷纷将既占地方又不方便实时更新的实体物舍弃，一心琢磨如何使投影出来的内容更加美观，而完全忽略了它们几乎趋于空白的本质。
因此，寿淼的做法不仅奇怪，更可以说是一种对如今社会，乃至西比拉系统的公然挑/衅。
反/社会人格者王俊凯和王源都见得不少，但像寿淼这样的，十年也难见一个。
“他到底想做些什么呢？玩/弄安全局于鼓掌间吗？”
王俊凯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又给王源泡了一杯茶，语气中不乏一丝自嘲的意味。
“正义是一把很钝的刀，不管在哲学或审判的层面都是如此。我们只有比较幸运和比较不幸运、个人的疾病未来治得好和治不好的分别而已。”*王源接过王俊凯递来的杯子，没有立刻凑到嘴边而是双手牢牢捧着，让热度一点点传递到冰冷的掌心，“寿淼露面那次时候说的。”
“你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王俊凯喝下一口后才发现他的咖啡少加了一块糖，浓郁的苦涩在舌尖回荡。
“虽然不想承认，但一部分话确实能够戳中我。”
王源放松下身体仰头望向站着的王俊凯。他很少向作为恋人的王俊凯吐露自己的想法，大抵是因为他深知他们两个是拥有全然不同思想，体验过不同社会经历的人，于是索性避开容易让他们产生争吵的部分。做他们这样职业的人，都说不上还有没有明天，只有握紧当下的温暖才是真实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蓦地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因为我是那个比较不幸运，精神治疗没有把我治好的人。”
“说到底我仍然是个潜在犯，哪怕没有犯下真正的罪过。”
“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难以接受，但事实上我也不希望你去理解。”
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王俊凯明白这个道理，从他当上刑事课的监视官以来，每次去做精神护理时他的医生都会向他强调，不要把个人的思维过于投射在犯罪者身上，不要过于沉浸在想去了解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的想法中，只有这样才能长久地维持住自己的色相清澈。
但他一直觉得王源和那些人都不一样，哪怕对方是被西比拉系统认定的潜在犯。
王俊凯放下杯子，也把王源捧着的杯子从他手中抽离。王源没能从王俊凯的脸上读出什么情绪，因为一直窝在办公室而没空去剪的刘海把那两扇心灵的窗户挡了大半。
“我唯一在乎的，是你能好好的。”
王俊凯闷然的声音从颈侧传来，王源愣了一秒随后紧紧回抱住对方。
他想，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呢，下意识的取暖动作都不过是拥抱而已。
“关于这一点，我也是一样。”
如果不知道蜂蜜的滋味，谁都不会去偷。*可我既然已经尝到，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得到回应的王俊凯加大了拥抱的力度，却没有抬头看王源一眼。被正面抱在怀里的王源手一伸正好碰到王俊凯额前的刘海，抽出几分神想了想刚才看到的画面，于是他说。
“抓到寿淼之后我给你剪剪刘海吧。”
“好。”
“还有我想吃你做的番茄炒蛋了，餐厅的菜真的很难吃。”
“好。”
“不要担心，我会和你一起。”
“...好。”
04
人在直面恐惧的时候，自身的灵魂将会受到考验。降生于这世界，究竟有何所求，要成何事，其本性会暴露无遗。*
但人正是因为拥有恐惧，所以强大。
王源在双眼被蒙上黑布，手脚反向绑在身后无法动弹，脑袋被货真价实的枪顶着时，明白了这一点。
自此的无所畏惧，不是因为漠视了恐惧，而是因为他早已将恐惧视作自己的同伴，足以平静地与其并行在这条有限的人生路上。
05
三个小时很快过去，老李和一系的其他执行官陆续回到办公室，得到片刻休息后的神清气爽果然立竿见影地体现在每个人的脸上。即使面对的是繁琐无比的搜查工作，也应该能打起饱满的精神来。
正当王俊凯和王源打算行使自己的休息权利时，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彻整个安全局。
“在永涛街道发现了寿淼的行踪。”
接完上级视讯的老李迅速将出警任务下达，整个一系必须立即出动，捉拿寿淼势在必得。
“他终于找到合适的时候了吗？”
王俊凯边向外跑边披上属于监视官的外套，风呼啸着刮过耳边。奇妙的是，他依然能够听清身边王源说出的话，甚至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借着风无限靠近了王源那颗不轻易展露出来的内心。
“我有一种预感。”跑出室外后迎面而来的风吹得王源几乎睁不开眼，但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这就是最后了。”
06
到达现场的警车和出警人员把寿淼严严实实地围在圈内，对方没有做出任何有攻击性的动作，仿佛是在欣赏眼下的场面一般坦然。
王源握着支配者站在最近的包围圈里，寿淼发现了他的存在，投来的微笑一如当年课堂上他所给予这个偶然走错课堂却没有离开，一直认真听到下课的学生。
“社会不应选择人类的未来，而应该让人类选择社会的未来。”*
“或许你们现在无法完全理解我的话，到终有一天会的。”
“到那时，西比拉系统依然是完美的吗？我们所处的社会依然是幸福的吗？”
“希望你们能够对此有所疑问。”
“今天就到这里，下课。”
您说过，无法做出决断的人，要么欲望过大，要么觉悟不足。*
既然您已然做出自己的决断，那么您所预言的，终将到来的“时代审判”究竟是何模样，我真的十分期待能一睹全貌。
老师。
07
“2120年2月14日晚21点21分，嫌犯寿淼于永涛街道吞/枪/自/杀，身上仅搜出一支2040年制的柯尔特M1917型左轮手枪……现场未发现其他可疑人员。
至此，犯罪横跨五年的寿淼一案结案。”
“刑事课一系监视官，王俊凯敬上。”
FIN
*“正义是一把很钝的刀，不管在哲学或审判的层面都是如此。我们只有比较幸运和比较不幸运、个人的疾病未来治得好和治不好的分别而已。”出自尤·奈斯博《雪人》。
*“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出自尼采《善恶的彼岸》。
*“如果不知道蜂蜜的滋味，谁都不会去偷。”“人在直面恐惧的时候，自身的灵魂将会受到考验。降生于这世界，究竟有何所求，要成何事，其本性会暴露无遗。”两句均出于《PSYCHO-PASS第一季》里的槙岛圣护。
*“社会不应选择人类的未来，而应该让人类选择社会的未来。”出自《PSYCHO-PASS第二季》里的常守朱。
*“无法做出决断的人，要么欲望过大，要么觉悟不足。”出自笛卡尔。
*玛土撒拉是《圣经·创世纪》中的人物，也是圣经中记载的最长寿的人。在玛土撒拉死去的那年，世界正发生大洪水。因此有种说法：当他死时，这时代就要受到神的审判。寿淼的名字指向的就是玛土撒拉，并且他自/杀时所在的永涛街道以及与他有所关联的人名字里都带有“水”。
*寿淼自/杀的时间21:21据说是圣经中天使降生的时间，而选在2月14日则是他献给这个世界的巨大的，也是最后的爱。
FreeTalk
感谢阅读完全文的你。
首先是抱歉，点梗文拖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尽管和当初点的设定相差甚远（二次抱歉），总算找到一个契机把它写出来了。最开始想写这篇文是因为在重温采访的时候，发现凯源两个人在做菜和吃菜上面都对番茄炒蛋有特殊对待，于是就想写一个提及小凯做番茄炒蛋给源源吃的片段，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整篇文就变成了现在看到的这个走向。
虽然是昨天情人节的突发产物，但写爽了是真的，一爽就会冒bug也是真的。甚至这篇文整体而言有点过于碎片化，不过还是想要把这种感觉保留下来。
说起来PSYCHO-PASS这部作品实在是我的心头好，尤其第一季，在不同的阶段持续地影响着我，这次能写AU算是满足了我的一点喜好。如果感兴趣的话，十分推荐大家能静下心来看一看。
至于标题里为什么说的是“前夕”，当然是因为真正的审判还没开始。想过要不要把篇幅拉得长一点，把后续的内容也写出来，但出于对故事展开后不能很好掌握架构的担忧，还是决定采取留白的方式，这样每个人有任何不同的理解都可以。我想要表达的大概都已经在以上文字里了，如果你们看完有什么感受的话，也请让我知道吧。
希望我们，和我们所处的，都能变得更好。
2020.2.15晚上20:30在家
